【寡鹰无差】讯息 第二章
· 正剧向！
· 时间线在美队2前一个月
· 全文共约四千五百字，祝食用愉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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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3月8日 午后
“这个早晨还真是漫长。”克林特端着餐盘在娜塔莎对面坐下，戏谑地挖苦道，“整整十二个半小时尤利娅一点动静都没有，莫非是照顾我们几天没睡，让我们睡个难得的懒觉？”
“或者是让我们活动一下筋骨，好在下午大展身手？”娜塔莎瞥见克林特盘子里的一片草原，挑了挑眉抬眼瞧着他，“让我猜猜你训练完吃了什么小点心…华夫饼？”
“嘘…Nat，小点声…”克林特慌忙去捂娜塔莎的嘴，结果反被捉住了手还给喂了一大口糙米，只好含混不清地小声辩解，“我这不是吃素作为补偿嘛…”
“被营养师发现了？”娜塔莎心不在焉地把盘子里仅剩的几粒米归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，又一股脑舀起来塞进嘴里。克林特这个家伙，唯独在吃的问题上永远处在失控状态。
“还把我藏在办公室里的烘培机也收走了…那可是上个月刚买的啊！”克林特嘟囔着，狠狠地叉了一片生菜塞进了嘴里。
“你下次再偷吃，说不定哪天你的烤箱也要自己长脚跑了哦。”
“知道了嘛！”可怜的克林特只好一边想念着刚出炉的西饼的麦香，一边品尝各类蔬果的芬芳。可惜这菜的苦味实在是不怎么诱人，他只好念着长痛不如短痛，两三口就将满盆绿灌了下去。
饭后两人绕着神盾局散了个步，顺便检查了一下周边的安保情况——方圆一公里的警戒区内没有一点风吹草动，一派现世安稳的祥和之景，仿佛连时间都凝固在了这宁静的时光里。
午夜时的那通电话却给这份平和染上了几抹令人不安的色彩。来电人虽然没有使用自己的声音，但经过追踪确认，信号源正是朱莉·法瑞尔的墓碑。这样一来，致电者除尤利娅之外也没有更多可能。
“说到半夜尤利娅打来的那通电话，Nat，尤利娅怎么知道是你接？”克林特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后凑在娜塔莎耳边轻声问道，“那可是在我的办公室…难道里面装了摄像头而我们没有发现？”
“我也很在意这一点…她的那通电话虽然没有用本人的声音，但是对话感极其强烈，就好像她在我们面前一样。”娜塔莎低声回复，“至于监视设备，我们今早查得已经足够仔细。也正因如此，我不得不猜想…当时她是否真的就在神盾局。”
“在这样戒备森严的情况下还能出入自由，不是真成了精就是有内应…”
“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。她势必会在几个小时内露面，期间还很可能迫使我们离开神盾局。但是在可能有内鬼的情况下，我们绝不能同时离开这里，否则就等同于大门敞开请她进来。”娜塔莎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两只崭新的无线耳机，取了一只给克林特戴上。两人同时开口：“设备配对：322、324，通道编号：ZEVMTVIH0，确认加密。”
“声纹配对成功，加密通道建立。”一个冰冷的机械声从耳机中传来。
“真希望弗瑞什么时候能批准更新这个通道的语音系统。”克林特勾起嘴角嘲讽道，“一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怀旧风，果真是三十年如一日。”
“要求别太高了，这是唯一一个独立于神盾局通信系统的特别加密通道，有权限进入的一共也就你、我、弗瑞、希尔。上次做破坏性试验都没能攻进去植入窃听插件，这会儿只能靠它了。”娜塔莎微微笑着帮克林特调整好了耳挂——它原本桀骜不驯地翘出半边，克林特却丝毫没有察觉，“托尼起的外号也是精辟，你耳朵上顶着个尖角还真有点像莱戈拉斯。”
“看来我可以考虑一下留个长发…”克林特把眉毛挑得老高，“言归正传，一会儿要是有什么事非要出外勤，你还是留在这里，不要让尤利娅有可乘之机…不管到时候事情多严重也不过是个幌子，我就去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线索，不用担心。”他看见娜塔莎严肃的表情便补了一句。
“那还是按常规一样，按照事件等级派出相应数量的探员前往现场。这里不用留太多人，不要让她起疑心。”娜塔莎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话音刚落，刺耳的电话铃声就又响了。
“联合国总部多个办公室遭窃并受到炸弹威胁，特殊警戒。重复，特殊警戒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克林特跳起来赶忙收拾弓箭，“特殊警戒要带走七成的人，这里就是个空巢。”
“把特勤队留下。”娜塔莎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。
“朗姆洛他们？Nat你确定要这么办？”
娜塔莎点点头：“他们的实力还是值得肯定的。如果尤利娅果真能够通过他们的防守直接到达主机房，那么他们的身份就相当值得怀疑了。一旦内应身份暴露，整个计划也就危在旦夕了。他们不会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冒那么大的险。如果他们身份清白，尤利娅将难以通过低楼层的防线；如果他们就是内应，她也只能为了保全计划择日再来。当然，保险起见，我也会在机房附近守着。”
克林特向来对娜塔莎的心理战术有一百分的信任，便没有多说什么。他们只交换了一个眼神，就各奔东西了。
联合国总部煞是热闹，周边围满了穿着各式制服的调查人员。一名西装革履的白发老人拿着一叠文件朝克林特走了过去，后者正倚着车门，对着对讲机说个不停。克林特见有人走来快速结束了通话，礼貌地站直了身子。
“巴顿探员…”老者草草握了握克林特伸出的手，急切地把文件递给了他，“我是安全主管西蒙·斯图尔特。这次一共有七个办公室遭窃，在会议大厅发现了不明包裹，已经疏散了所有工作人员。”
“遭窃的办公室有什么共同之处吗？是不是涉及数据库维护？”克林特压低了声音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老人领着克林特穿过四周的警戒线，“查过人员信息，只有一个和数据维护有关的，刚来三个月，没有保密权限。其他人之间看不出联系，办公室门牌号也没组成什么特殊数列。”
“报告失窃的顺序呢？”
“先是高层的三个，再是低楼层的四个。”老人翻过几页文件，找到了通话记录栏，“我们看了办公室的位置，也没有发现隐藏信息，应该是完全随机的。”
“那分机号呢？”克林特一边抄门牌号一边问道。
“794 1100 112 1272 380 1501 7917…”
克林特飞快地将这串数字记了下来，按住耳机将门牌和分机号轻声重复了几遍。
“收到。”耳机中传来娜塔莎的声音。
“长官，不明包裹现在状态如何？”克林特合上随身的小册子。
“通知了防爆组，还在路上。”老人的脸上有几丝无奈。
“不如让我先去看看？”
老人上下打量着克林特，见他坚定的样子，勉强地答应下来：“小伙子，你要是炸翻了这栋楼，我可赔不起。”
“放心吧长官，这位神秘的入侵者也无意使您倾家荡产。”克林特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，“安全起见，一会儿您也不必和我一起进会议厅了。”
“年轻的勇士啊，愿上帝与你同在。”老人叹了口气，为克林特打开了会议厅的门。
联合国标志下巨大的亚麻色包裹在空旷的会议厅中尤其显眼，克林特手持内窥仪和匕首缓缓靠近。
还有五米。
克林特蹲下，打开内窥仪，对准包裹的中心位置，按下扫描键。
三十秒的静默。
可疑包裹依然稳稳地坐在联合国标志下。
内窥仪猛地震了一下，扫描结果完整地出现在屏幕上——分析显示，这根本不是什么炸弹，只是一个普通的亚麻袋。
克林特大步上前，一刀划破了袋子——里面是一个黑色的、由许多个空格键堆叠而成的立方体。
“娜塔莎？”克林特按住耳机，“我找到了剩余所有的空格键。你那有动静吗？”
“没有…”耳机中突然传来几声嘈杂，“我先接一下总工程师的电话。”
“糟了，克林特！”娜塔莎的声音突然响了好几倍，“总工程师家被偷了！”
“他家？”克林特的声调猛地上扬，“他家在哪？…尤利娅怎么会知道他家在哪？”
“我也是刚拿到的地址…弗里和希尔很快就能到神盾局，我已经把案情说明交上去了，他们一到我就出发。你哪里进度怎么样？”
“除了几串数字不知道有没有特别意义，没有别的值得在意的了。我刚找到了剩余所有的空格键，它们被堆成立方体放在了会议厅里。等寇森接手我就可以走了。”
“明白，那我正好接上你一起去。数字的问题我正在试，不过门牌可以排除内含信息的可能性。”
2014年3月8日 傍晚 神盾局 会议室
“长官，您不必担心。入侵者并没有与您的家人产生接触，也没有试图盗取您电脑中的数据。她只拿走了这个…”克林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，在手上转了一圈。
“空格键？她要这个干什么？”年轻的数据主管下意识搓了搓下巴，“犯罪签名？”
“收集指纹。”娜塔莎从克林特手中拿过按键，做了一个按空格的动作，“大部分人都会同时使用双手拇指或同时或交替按空格键。这就意味着空格键上必然会沾有双手拇指指纹，并且不易与其他手指指纹相混淆。虽然机房大门有面部识别系统，但目前内部使用的仍是拇指指纹认证。也就是说，如果入侵者是个3D建模大师，能做出一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来，那我们的机房已经彻底失去了抵御她进一步攻击的能力。”
“接下来的事情由我们处理，您可以安心去忙搬家的事。”克林特对数据主管点了点头。
数据主管向两人道了谢便离开了。
“克林特，我们之前对尤莉娅的身份定位出大错了。”娜塔莎盯着手边本子上的一行数字皱紧了眉头。
“不是克格勃？”
“是九头蛇。”娜塔莎在最后一行数字下面画了两道线，“把分机号连成的数字串倒序排列可以得到7297105108327212110011497…克林特，这是ASCII编码下的Hail Hydra。”
“所以她费尽心思攻进联合国总部，不是为了从中获取情报，而是为了挑衅？”克林特一时如醍醐灌顶，努力分析着眼前的局面，语速几乎变成了平时的两倍“她还料到了我们在神盾局设下的局，利用我们赶往联合国总部调查和在这里加强警戒的时间，到数据主管的家中偷走了指纹…唯一的留存问题是，她怎么会知道数据主管的家庭地址…”
“可惜这个问题也不是我们一时半会儿可以解答的…我们事后显然还要花更多时间来调查这件事。”娜塔莎放下手里的笔，“现在最大的麻烦在于如何处理主机房中的情报，它们绝不能再留在这里。”
“幸好我们有个出色的数据主管。”希尔抱着平板走进会议室，手指自下而上划过屏幕，信息便投影到了一侧的墙上，“他在一周前刚刚完成最新压缩算法的编写，可以把整个数据库压缩到这一个移动硬盘之中。这一算法的安全性和稳定性都已经在测试中得到了认证。”
“正是启用备用机房的好时机。”弗里推开会议室的门，身上依然穿着那件黑色皮质风衣，“她要是能找到那去，神盾局中就必定有内鬼了——而且还是一个等级极高的内鬼。”
“败絮计划…”克林特轻声念道。
“正是。”弗里向克林特一指，“罗曼诺夫、巴顿，压缩数据库；希尔，制定作战计划。晚上一点停机坪集合。”
2014年3月9日 破晓 备用机房
“五点钟方向有一人，距离一公里，巴顿就位。”克林特正在备用机房主建筑旁的小屋阁楼上，在这空旷的荒原之中，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。他从箭筒中摸出一支电击箭，轻轻搭在弓弦上。
“距离750米，罗曼诺夫就位。”娜塔莎正伏在机房二层，等待破窗而出的机会。
“距离500米，希尔就位。”希尔在机房的核心，右手悬在一个红色按钮的上方。
“距离250米，弗里就位。”弗里钻进一辆停在百米开外的越野车。
“距离100米，机房门禁系统全部解除。”希尔快速输入一串代码。
“距离50米，目标开始绕机房行走，即将进入盲区。”克林特汇报。
“目标进入视野。”希尔通过屏幕监视着处在建筑背后的尤利娅的一举一动。
“目标接近机房大门。”尤利娅已然走到了娜塔莎的脚下。
尤利娅披着一件黑色毛呢大衣，围着一条浅灰色围巾，腰间别着一根漆成银色的甩棍，纯黑的绒线帽之下隐隐露出沙金的短发，她的灰瞳在晨光中闪着不寻常的光彩。她面对原本就显示着“验证通过，欢迎进入”字样的交互式面板陷入不安——
她最终还是走到了明处，走到了这无处可躲的日光之下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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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耳机配对密码里埋了个小彩蛋，ZEVMTVIH是用Atbash加密过的Avengers
距离完结还有两章！接下来会在心理的变化上着墨更多…
说好半月更结果又周更了呢…求夸夸（你
感谢读到这里的你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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